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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文化之說說酒文化與詩詞書畫的關(guān)系

2015-11-14 14:57  中國酒業(yè)新聞  佳釀網(wǎng)  字號:【】【】【】  參與評論  閱讀:

中國是一個盛產(chǎn)酒的古國,同樣也是一個以文學(xué)傳世的國家,自中國白酒起源以后,文學(xué)便于酒交織在一起,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從此,詩與文學(xué)便開始了它們在中國文學(xué)史與中國酒文化史的歷史長河中漫長而悠久的結(jié)伴航程。

一:酒與詩詞

詩人多愛飲酒,這是自古以來不爭的事實。不少詩人都是酒中豪杰。東晉陶淵明視酒為“佳人”、“情人”,“無夕不飲”,“既醉之后,輒題數(shù)句自娛”。“ 忘憂物 ” 的指稱,便是他的發(fā)明。他的飲酒詩主要表現(xiàn)自己遠離污濁官場,歸隱田園的樂趣,稱頌從酒中品到的 “ 深味 ” 。這個 “ 深味 ” ,就是 “ 漸近自然 ” 的人性自由。領(lǐng)一代風(fēng)騷的曹操,以“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詩句慷慨悲歌,他的兒子曹丕、曹植常和建安七子一起,“簡酌流行,絲竹并奏,酒酣耳熟,仰而賦詩”。魏末晉初的“竹林七賢”全是一群飲君子,阮籍以酒避禍,嵇康借酒佯狂,劉伶作《酒德頌》以刺世嫉邪。劉宋時代的鮑照亦愛酒惜酒,狂歌“但愿樽中酒醞滿,莫措床頭百個錢”。生平蕭索的庾信,有“開君一壺酒,細酌對春風(fēng)”等飲酒詩14首,以酒寄情,纏綿悱惻。

魏晉之后的隋唐,史稱“盛世之治”,既是中國酒文化的全盛時期,也是中國詩文學(xué)的全盛時期。唐代詩人以其開闊的胸襟,宏偉的氣魄,借鑒、揚棄了前人的詩酒流韻,轉(zhuǎn)而謳歌“盛唐氣象”。既有心神的澄靜,又具人性的高揚,活潑歡暢,飽滿健舉,創(chuàng)造出一種唐人特有的詩酒浪漫情調(diào),使酒文化在這座古代詩歌的顛峰上,流溢出醉人的馨香。著名的飲酒詩人李白與杜甫,是中國詩壇盛極一時的“雙子星”。李白現(xiàn)存詩文1500首中,寫到飲酒的達170多首,占16%強;杜甫現(xiàn)存詩文1400多首中寫到飲酒的多達300首,占21%強。李白以“斗酒詩百篇”,“會須一飲三百杯”為人所共曉,贏得“醉圣”的雅名;而杜甫“少年酒豪”、嗜酒如命卻鮮為人知,其實杜老先生更是“得錢即相覓,沽酒不復(fù)疑”、“朝回日日典春衣,每夕江頭盡醉歸”,直到“淺把涓涓酒,深憑送此身”的信誓旦旦、死而后己的程度。另一位大詩人白居易自稱“醉司馬”,詩酒不讓李杜,作有關(guān)飲酒之詩800首(見方勺《泊宅編》),寫謳歌飲酒之文《酒功贊》,并創(chuàng)“香山九老”這詩酒之會。

北宋初年,范仲淹是“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晏殊是“一曲新詞酒一杯”,柳永是“歸來中夜酒醺醺”;元佑時期,歐陽修是“文章太守,揮毫萬字,一飲千鐘”,蘇軾是“酒酣胸膽尚開張”、“但優(yōu)游卒歲,且斗樽前”。南渡期的女詞人李清照,可算酒中巾幗,她的“東籬把酒黃昏后”、“濃睡不消殘酒”、“險韻詩成,扶頭酒醒”、“酒美梅酸,恰稱人懷抱”、“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fēng)急”,寫盡了詩酒飄零。繼之而起、馳騁詩壇的陸游,曾以《醉歌》明志:“方我吸酒時,江山人胸中。肺肝生崔嵬,吐出為長虹”,一腔豪情,借酒力以增強、發(fā)泄。集宋詞之大成的辛棄疾,“少年使酒”,中年“曲岸持觴,垂楊系馬”,晚年“一尊搔首東窗里”、“醉里挑燈看劍”,以酒寫閑置之愁,報國之志,使人感到“勢從天落”的力量。

飲酒,在唐宋詩人的情感世界中,找到了創(chuàng)作靈感的媒介,想象豐富的奇妙載體。杜甫說:“醉里從為客,詩成覺有神。” 陸游說:“詩情恰在醉魂中。” 辛棄疾說:“醉時拈筆越精神” ,蘇東坡更直呼酒為“釣詩鉤” ?梢娋茖τ谠姼鑴(chuàng)作的情緒引動,環(huán)境氣氛的熏陶方面具有獨特作用,酒對于詩歌創(chuàng)作的浪漫主義風(fēng)格更是情有獨鐘。

酒為詩侶,詩見酒魂,詩酒聯(lián)袂而行的歷史演進,在古人心目中積淀為一種邏輯模式:飲酒必須賦詩。不論是群飲行令,還是自斟獨酌,詩情都應(yīng)該是酒興的必然產(chǎn)物。這種詩酒風(fēng)習(xí),在唐宋以下的元明清社會也得到傳揚。

待至元明清,詩酒聯(lián)姻的傳統(tǒng)仍碩果累累。無論從馬致遠的“帶霜烹紫蟹,煮酒燒紅葉”,到陳維崧的“殘酒億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從李贄的“若言不識酒中趣,可試登高一問天 ”,到楊升庵的“慣春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無不是美酒澆開詩之花,美詩溢出酒之香,正是酒,使詩人逸興遄飛,追風(fēng)逐電;正是詩,使美酒頻添風(fēng)雅,更顯芳澤。

宋代以后,詩詞逐漸衰微,戲曲、小說蓬勃發(fā)展。

對于小說家,酒也有類似的激化創(chuàng)作的功效,明清時期尤甚。著名的文學(xué)作品《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每天著書均離不開酒,過著 “舉家食粥酒常賒 ” 的貧困日子。一部《紅樓夢》,可以說是酒液中浸泡出來的作品,其中充滿了關(guān)于宴飲、配酒、酒儀、酒德、酒趣等知識與描寫,都寫得十分精彩。有人統(tǒng)計,全書 120 回中,共出現(xiàn) “酒 ” 字 580 多次。從第 1 回甄士隱中秋邀賈雨村書房飲酒起到 117 回邢大舅、王仁、賈薔等在賈家外書房喝酒止,直接描寫飲酒的場面共有 60 多處,平均每兩回就要寫一次飲酒。這樣的事例在明清其他小說里也能找到。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描寫關(guān)羽溫酒斬華雄,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以及桃園三結(jié)義等,都借助了“酒” 作傳媒與線索,來鋪寫情節(jié)。施耐庵在《水滸傳》中描寫景陽崗武松打虎,以店家勸阻飲酒, “三碗不過崗 ” 相烘托,更顯其醉后英雄本色;描寫魯智深醉鬧五臺山,也以和尚飲酒,不守清規(guī)來加以反襯,增添其傳奇色彩,給一代又一代的讀者,留下了至為深刻的印象。這類文學(xué)作品中散發(fā)出來的酒文化韻味,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二:酒與書畫

從古至今,文人騷客總是離不開酒,詩壇書苑畫界皆是如此。他們或以名山大川陶冶性情,或花前酌酒對月高歌,往往就是在“醉時吐出胸中墨”。醇酒之嗜,激活了二千余年不少書畫家的靈感,為后人留下數(shù)以千萬的藝術(shù)精品。他們酒后興奮地引發(fā)絕妙的柔毫,于不經(jīng)意處傾瀉胸中真臆,令后學(xué)擊節(jié)贊嘆,甚至頂禮膜拜。

書法有草書,筆走龍蛇是狂草,狂者非筆狂,心逞、心馳也。繪畫有寫意,意突發(fā),念突生,潑墨即成心中的畫境。書法中有“恭筆小楷”,繪畫中有“尺規(guī)小品”。狂草與恭筆小楷,潑墨與尺規(guī)小品,比之于酒,正如豪飲與小酌也。

書圣王羲之,于東晉永和元年與好友聚于紹興蘭亭。流觴曲水,吟詩作賦,,提筆草《蘭亭集序》。筆興隨酒興而生,筆力、筆韻隨酒力、酒韻而成。“遒媚勁健,絕代所無”,全文三百余字中,即有“之”字19個,但筆式各異筆韻不同,“千古極品”就在酒中問世了。而至酒醒時“更書數(shù)十本,終不能及之”。究其因由,非物境、人境、酒境合一,于憩然之中揮毫,實難一氣呵成曠世極品,三境難再現(xiàn),《蘭亭集序》也就難再現(xiàn)。極品本自天成,亦是酒成。

草圣張旭“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筆”,于是有其“揮毫落紙如云煙”的《古詩四帖》。

李白寫醉僧懷素:“吾師醉后依胡床,須臾掃盡數(shù)千張。飄飛驟雨驚颯颯,落花飛雪何茫茫。”懷素酒醉潑墨,方留其神鬼皆驚的《自敘帖》。

畫家中鄭板橋,傳說其字畫不能輕易得到,于是求者拿美酒款待,在鄭板橋的醉意中求字畫者即可如愿。鄭板橋也知道求畫者的把戲,但他耐不住美酒的誘惑,只好寫詩自嘲:“看月不妨人去盡,對月只恨酒來遲。笑他縑素求書輩,又要先生爛醉時。”鄭板橋在酒中“神與物游”,“物我兩忘”,其書畫均怪,書畫均絕。

“吳帶當(dāng)風(fēng)”的畫圣吳道子,《歷代名畫記》中說他“每欲揮毫,必須酣飲”,作畫前必酣飲大醉方可動筆,醉后為畫,揮毫立就。唐明皇命他畫嘉陵江三百里山水的風(fēng)景,他能一日而就。

宋代的蘇軾是一位集詩人、書畫家于一身的藝術(shù)大師,尤其是他的繪畫作品往往是乘酒醉發(fā)真興而作,黃山谷題詩說:“東坡老人翰林公,醉時吐出胸中墨。”

“元四家”中的黃公望也是“酒不醉,不能畫”, “暫借酒力長精神”。酒與書法、繪畫的緣分,書畫家與酒的精彩故事在明清時期仍是層出不窮。

酒文化還是畫家們創(chuàng)作的重要題材,諸如文會、雅集、夜宴、月下把杯、蕉林獨酌、醉眠、醉寫.....無一不與酒有關(guān),無一不在歷代中國畫里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過。杜甫寫過一首題為《飲中八仙》的詩,謳歌了賀知章、李琎、李適之、李白、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等八位善飲的才子。此后,《飲中八仙》也就成了畫家們百畫不厭的題材了。

酒一直作為一種物質(zhì)文化,其發(fā)展歷程與經(jīng)濟發(fā)展史同步,而酒又不僅僅是一種物質(zhì)文化,它與詩詞文學(xué)存在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還具有精神文化價值。

    關(guān)鍵詞:酒文化 詩詞書畫  來源:中國酒志網(wǎng)  佚名
    (責(zé)任編輯:程亞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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