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年是個特殊的年份,大清帝國咸豐五年,太平天國五年的內耗,清王朝徹底的走向衰落。持續(xù)三年之久克里米亞戰(zhàn)爭以俄國失敗而告終,英法等勝利國在彈冠相慶之余,在東亞對清王朝的打擊更加堅定,更加肆無忌憚,更加團結一致。這場戰(zhàn)爭還加速了沙皇俄國的革故鼎新,強大起來的俄國卻也成了大清帝國的夢魘……
這一年,發(fā)生在河南山東的一場天災,足以改變歷史的進程。
1855年的盛夏,黃河在河南蘭考北岸的銅瓦廂決口,黃河水流向西北,后折轉東北,奪山東大清河入渤海。這是一場空前的大災難,前后延續(xù)三十多年,大清帝國基本是束手無策,有點任其泛濫的味道。所謂天災(黃河改道)人禍(太平天國)接踵而至,民生凋敝,國力虧空。
內憂不足懼,尚能逐步解決。但外患就顯得心有而力不足,1855年后的八九十年,這個世界上但凡有些本事的國家基本上都到我們的土地上做了回野蠻人。這樣一個積貧積弱的任列強宰割的天朝,科技、教育、政體、法律、民生等等全面落后,病入膏肓,一個黃河改道所折射出的是衰亡和腐朽的氣息。如果沒有這場災難呢?絕對不是會不會有黃河故道葡萄酒產(chǎn)區(qū)這么簡單的疑問,或許能讓大清帝國茍延殘喘,進而改變歷史的進程。
而我們酒業(yè)中人說起這一年和黃河改道必然會提及黃河故道產(chǎn)區(qū)概念,總是會沉溺在葡萄和葡萄酒的救贖與抗爭,要說也無可厚非,當年中國葡萄酒八大產(chǎn)區(qū)之一的黃河故道是有其曾經(jīng)的光輝歲月,但用大史觀來審視當下的整個葡萄酒和葡萄酒產(chǎn)業(yè)在世界酒業(yè)版圖中的角色,由黃河故道“一葉”其實已然盡知中國葡萄和葡萄酒產(chǎn)業(yè)之“之秋”。
再關注一下這一年發(fā)生在法國的一件事,至今影響著我們。
1855年,法國以慶;F盧戰(zhàn)役以來的40年和平為名舉辦了巴黎世界博覽會。而在當時,法國的葡萄酒,已經(jīng)受到了其他國家(英國、美國、荷蘭等)的青睞。拿破侖三世為了讓波爾多葡萄酒推向世界,要求波爾多葡萄酒經(jīng)紀人工會(Syndicat du Courtiers)根據(jù)當時各個酒莊的聲望、價格以及質量提供一張名單。1855年4月18日,經(jīng)紀人工會頒布了一份紅葡萄酒與一份甜白葡萄酒的分級名單。所有進入酒莊分級的酒莊都被稱為“列級酒莊”,在酒標上大多能看到“Grand Cru Classe”或者“Grand Cru Classe en 1855”的字樣。這就是《1855年波爾多葡萄酒分級文件》的來龍去脈,它歷久不衰的原因在于它的公平,是站在消費者角度來如何選擇葡萄酒而不是葡萄酒莊主本身來敘述,自由經(jīng)濟背景下的這個分級體系注定要歷久彌新。
近些年,1855分級不但沒因為陳舊不變而淘汰,反而成為“一個傳奇的質量保證,人們總是很自豪地用它來招待貴賓”;蛟S是因為葡萄酒世界真的太復雜了,作為久經(jīng)考驗的分級和官方權威支持的參考標準,作為一個整體,無論是在消費市場還是投資市場,1855列級排名的神圣位置從未動搖過。